第五十一章 扁担(1/ 2)
海裳心里嘀咕:“胖如水桶的杜三爷选择了风道牌,高如竹竿的竿子又意向哪道牌?看他唠叨起来沒完沒了,不如去云道牌划算。”
云道牌捕快处理平常的治安案件,最需要一个婆婆妈妈的人掌舵。
竿子含笑道:“你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?”
“喝茶你有意思?你们仨个不都嗜酒如命吗?” 海裳纳闷。
“我何尝不想喝酒,只是沒人陪我喝。”竿子担心。
海裳道:“我可以陪你呀!” 对朋友她向来豪爽。
“你会喝酒吗?” 竿子刀子嘴豆腐心。
海裳不解:“为何如此一问?”
竿子不痛不痒地道:“因为你是女人呀。”
女人一般不会喝酒,何况一个京兆府捕花。这是男人竿子的逻辑。
海裳是女人,被男人歧视,她不干了,冻眠的酒性被刺激醒。
“那好,我陪你喝酒。”海裳豪性大发。
“甚好,甚好。”竿子咬文嚼字。
“说好了,没下酒菜。”
“没有就没有。”
海裳叹气:“大理寺一枝花请来的都是什么人呀?苍耳哥哥,以后有你受的。
香庐没有现成的好酒,海裳正准备去打酒。竿子喊住了她:“我有酒,不如我请你吧。”话音刚落,手上变出一只酒葫芦,原来他衣衫里藏着酒。
※窗外一席酒,虽然简单草率,却值得一饮,海裳和竿子面对面举杯言欢。
“你看到了吗?幽幽桃花随风,落花烟重。” 竿子喃喃道:“一朵、二朵、三朵,掉落在你的发尖,打在你的耳根。花落无声,桌子上铺了一层桃花,酒杯里浸着三二片花瓣。”
海裳栽下一株桃树,竿子却看到满院花开。
海裳柔肠百结,意乱情迷。
对面的男人仰起脸庞,姿态怡然,日光照在他的肩头,他不经意地拂了拂,仿佛拂去满肩落花。
海裳眼柔眉顺,身不知处,双手软弱无力,杯中酒悄然洒落在地上。
眼见海裳迷失在他的语境里,竿子打了个响指,海裳如梦初醒。
海裳香汗淋漓,心有余悸地问:“你会催眠术?”
“略知一二。”竿子谦虚。
海裳一颗心仍平静不下来,杜三爷精于易容,竿子工于催眠,那瘦成担扁担呢?
竿子读出海裳心思,道出底细:“瘦成担喜欢听戏。”
听戏也叫本事?
竿子卖起关子:“扁担不象我和杜胖子这样好说活,输了就马不停蹄赶到京兆府赴任。”
原来杜胖子、竿子、扁担都着了绛桃的道。
“他虽然人到长安,却必须派人请他。否则他每天去听戏,乐不思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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